坚持系统思维 寻求经济动态平衡
————学习习近平总书记的系统思维方法

　　2019年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特别强调，实现2020年预期目标，确保经济稳中求进，必须从系统论出发优化经济治理方式，加强全局观念，在多重目标中寻求动态平衡。学习领会会议精神，首先要准确理解什么是系统、什么是系统论、如何基于系统论优化经济治理方式、如何实现经济社会发展的动态平衡等一系列重要问题。知其然，才能知所行。

系统论是具有哲学价值的方法论

　　所谓系统，就是指处于一定的相互关系中并与环境发生关系的各个组成部分的总和。正如恩格斯所说：“我们所面对着的整个自然界形成一个体系，即各种物体相互联系的总体。”这里的“体系”，正是“系统”。所谓系统论是以系统为对象，从整体出发来研究系统整体和组成系统整体各要素的相互关系，从本质上说明其结构、功能、行为和动态，以把握系统整体，达到最优目标。从这个定义可以看出三层递进含义：第一，系统是整体；第二，整体由要素构成；第三，要素是相互联系、缺一不可的。系统论的任务，不仅在于认识系统的特点和规律，更重要的还在于利用这些特点和规律去控制、管理、改造或创造系统，使它的存在与发展合乎人的目的需要。也就是说，研究系统的目的在于调整系统结构，协调各要素关系，使系统达到优化目标，实现动态平衡。

　　近年来，习近平总书记在推进政治、经济、军事、科学、文化等方面的思维和决策，充分表现出系统思维方法的科学性与系统性。习近平总书记重视系统思维，并多次将其应用于我国改革开放的伟大事业中。习近平总书记2012年12月在广东考察时指出：“我国改革已经进入攻坚期和深水区，进一步深化改革，必须更加注重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统筹推进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改革。”在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二次集体学习时又强调：“改革开放是个系统工程，必须坚持全面改革，在各项改革协同配合中推进。”2013年9月17日在和党外人士座谈时再次强调：“全面深化改革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加强顶层设计和整体谋划，加强各项改革关联性、系统性、可行性研究。”

　　运用系统思维分析问题、指导工作，是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的。这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的含义：一是坚持统筹兼顾。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全面做好稳增长、促改革、调结构、惠民生、防风险各项工作。2020年经济工作重点强调做好“六稳”工作。“六稳”，即稳就业、稳金融、稳外贸、稳外资、稳投资、稳预期，是彼此促进、相互作用的有机整体。做好“六稳”工作，既要稳字当头、就业为先，还要整体把握、系统全面。二是注重协同耦合。只有系统内部各要素实现协同耦合，系统才能有效运行并实现效益最大化。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全面深化改革中，我们要坚持以经济体制改革为主轴，努力在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改革上取得新突破，以此牵引和带动其他领域改革，使各方面改革协同推进、形成合力。在做好“六稳”工作方面，清晰梳理“六稳”工作彼此关联和相互关系，不断深化做好经济工作的规律性认识。切忌把“六稳”割裂开来、有所取舍，更不能攻其一点或几点而不及其余。要因时、因地、因势摆正做好“六稳”工作的优先顺序，有的放矢、全面推进。三是坚持开放包容。开放性是系统存在和发展的重要前提，只有开放的系统才具有活力。习近平总书记将开放发展作为我们党治国理政的重要发展理念，积极促进中国与世界融合发展。2019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指出：“对外开放要继续往更大范围、更宽领域、更深层次的方向走”“要推进更高水平对外开放，保持对外贸易稳定增长，稳定和扩大利用外资，扎实推进共建‘一带一路’。”这为我们推动更高水平的开放发展提供了思想指南。

基于系统论

优化经济治理方式

　　近年来，在优化经济治理方式方面，我们取得了很好的成绩。经济社会发展主要指标符合预期，三大攻坚战取得关键进展，精准脱贫成效显著，就业形势基本稳定，经济结构继续优化，发展新动能不断增强，保障和改善民生取得新成就。特别是有效应对和防范化解了各种风险挑战，始终保持战略定力，大局稳定，人心凝聚，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不断提升，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取得了新的重大进展。

　　从宏观层面看，我国的经济为长期稳定的中高速增长打下了坚实基础。改革红利的释放空间还很大、社会主义制度优势还有待进一步发挥。只要不断完善和优化各方面的经济政策组合，尤其是把握好宏观经济政策逆周期调节力度，灵活运用好财政政策、货币政策等宏观经济政策，重视各项政策之间的协调性，实际经济增长率必会回归到潜在经济增长率。经济快速发展使得我国中等收入群体扩大，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消费市场，消费在经济增长中的重要性更加突出。目前我国消费占GDP的比重和人均消费支出水平都还比较低，这意味着消费增长潜力大，为经济保持长期稳定增长提供了有力支撑。新一轮数字科技创新及其应用的快速发展，为我国经济转型升级提供了强大的驱动力。例如，以电子支付、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等为代表的新兴产业，加快了我国经济发展的新旧动能转换进程，使我国在很多领域发展为引领者。广阔的国际市场也为我国经济长足发展提供了有力支撑。主动融入国际市场体系，统筹利用国内外两个市场，系统整合国际国内资源，是保持我国经济稳定发展的成功经验。

　　从中观层面看，我国区域经济发展呈现了区域协调发展战略作用进一步提升、区域经济发展均衡化态势、城乡区域协调发展稳步推进的良好前景。首先，区域协调发展战略提升了区域战略各层面的全局性和联动性，增强了区域发展的整体性和协同性。既重视区域间的协同治理和分工协作，也坚持区域互动、陆海统筹、城乡联动，更强调对贫困地区、发展落后地区的扶持。其次，区域经济发展呈现均衡化态势。随着我国经济结构调整及改革力度的加大，我国区域经济结构正逐步向均衡化转变，尽管差异化仍然存在。东部与中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差距正进一步缩小，东北地区经济增速回升有望。再次，城乡区域协调发展稳步推进。进入新时代，西部大开发、长江经济带、东北振兴、中部崛起、京津冀协同发展等国家战略规划得到进一步贯彻落实，国家战略对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统筹作用进一步凸显；城乡公共服务均等化的相关制度进一步完善健全，城乡一体化的法律法规逐步出台落实；贫困地区的帮扶政策逐步完善。

　　从微观层面看，企业和市场的活力得到有效激发。企业是经济体的基本单位，企业活力四射，整个经济才会稳健发展。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激发市场活力，就是要把该放的权放到位，该营造的环境营造好，该制定的规则制定好，让企业家有用武之地。”2019年，全国日均新设企业达到2万多户，活跃度达70%左右，市场活力明显增强。我国的营商环境从2014年世界排名第96位，到2019年第31位，提升了65个名次，良好的营商环境大大激发了企业发展的活力。简政放权、减税降费、加大知识产权保护力度、外商投资法和优化营商环境条例正式实施等一系列系统性的微观经济举措，使得困扰企业发展的“老大难”问题得到化解，企业和市场预期更稳、后劲更足。一项项助力企业创新发展的具体政策将蕴藏在企业中的创新活力激发出来，为经济高质量发展添能蓄势。

实现经济社会发展的动态平衡

　　以系统思维建设科技创新体系。新时代，对于科技创新的要求已经从“创新活动”视角层面提升到“创新体系”视角层面。也就是以系统思维的视角，将与科技创新相关的各主体及其任务、角色、目标、相互关系等因素通盘考虑，构建目标一致、角色清晰、有机融合的科技创新体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创新是一个复杂的社会系统工程，涉及经济社会各个领域。坚持创新发展，既要坚持全面系统的观点，又要抓住关键，以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的突破带动全局。从系统思维来看，科研机构、政府、中介平台、企业和市场五个主体构成科技创新体系，他们各负其职、相互影响。科研机构属于科技创新体系的“生产”环节，无论是理论创新还是应用创新，都应积极发挥他们的主观能动性、创造性，既要怀揣“知识报国”的家国情怀，也要以市场应用为科技创新的目标。政府为科技创新提供制度土壤，同时也是主要的投入者，尽管追求科技创新提升产业竞争力的目标，但更应考虑长期经济回报和社会公共效益，更应借由市场机制的作用，为科技创新营造软硬件环境。中介平台在科技创新体系中发挥着桥梁作用，扮演着“催化剂”的角色，其通过专利服务、技术孵化、资金扶持等服务，拉近科技和市场的距离。企业作为市场主体，要提高其“科技应用”收益。市场是科技创新的“检验”环节，科技创新的价值将由消费者决定，市场需求对科技创新具有十分重要的引导作用和驱动作用。

　　以系统思维构建生态文明。生态文明建设是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长久大计，生态环境的修复、治理、保护是一项极为复杂的系统工程。建设好生态文明要坚持系统思维，将生态文明建设与政治建设、经济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融合起来，使生态文明建设和其他各项建设共同推进。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4月26日深入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座谈会上指出了以系统思维治理长江生态环境的重要性，强调做好生态修复和环境保护工作必须坚持系统思维。习近平总书记在会上指出，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前提是坚持生态优先，把修复长江生态环境摆在压倒性位置，逐步解决长江生态环境透支问题。这就要从生态系统整体性和长江流域系统性着眼，统筹山水林田湖草等生态要素，实施好生态修复和环境保护工程。要坚持整体推进，增强各项措施的关联性和耦合性，防止畸重畸轻、单兵突进、顾此失彼。要坚持重点突破，在整体推进的基础上抓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采取有针对性的具体措施，努力做到全局和局部相配套、治本和治标相结合、渐进和突破相衔接，实现整体推进和重点突破相统一。

　　以系统思维优化营商环境。强化顶层设计，统筹推进营商环境各个环节的优化。营商环境既涉及各级政府行为及其制度环境，也涉及各种所有制形式的市场主体，还涉及消费群体，必须从顶层进行系统性设计，这是优化营商环境的基础。明晰政府的角色及其与市场的边界。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是优化营商环境的关键，推动政府秉公用权，建设亲清新型政商关系。深入贯彻实施商事制度和审批制度改革，使“多证合一”“证照分离”等细则落地生根。构建公平竞争、公正监管的市场环境。公平竞争是市场经济的内在核心，公正监管是公平竞争的必要保障，这是营商环境优化的具体表现。加快清理阻碍市场统一和公平竞争的各类规定，完善市场监管体系，充分发挥信息技术在市场监管执法中的优势。

　(作者系红旗文稿杂志社社长)